第463章這不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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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見司玄天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，太後的心裏面是說不出來的覆雜。
曾幾何時，那個在自己膝下承歡玩耍的孩子，如今已經長成了這般落魄的模樣。
“你起來吧。”
太後冷著一張臉緩緩說道，司玄天還是有幾分的懵逼，不知道究竟都發生了什麽。
“母後，怎麽好端端的，就拿出來先皇的遺昭了！”
他試探著詢問著，其實他最關心的，還是那個聖旨的內容。
手，一點一點的握成一個拳頭。
這群老不死的，真是不讓人省心，明明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了他是主宰，竟然還要在這裏搗亂。
可是，表面上還要裝出來一副謙卑的樣子，畢竟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。
太後神色冰冷，帶著滿滿的涼薄意味：“你還好意思說，先皇信任你傳位於你，你都做了什麽！”
司玄天的眼睛裏有著淡淡的不悅，動不動就搬出來先皇，到底是想要幹什麽。
況且當年關於先皇的事情，他心知肚明，如果沒有自己的努力，怎麽可能榮登大寶。
他想到這裏，心中越發的酸澀起來，但依舊是順著她說話。
“母後，先皇對於兒臣的恩情，兒臣一直銘記在心，不知到底是所謂何事，竟然讓母後如此大動肝火！”
他已經在努力克制自己，但一開口說出來的話還是那樣的涼薄。
其實他的心裏面早就猜出來一二，如果沒有百裏寒兮，或者沒有司紹寒，太後絕對不會發這麽大的火。
原來我這麽努力，你還是喜歡把所有的愛都留給那個兒子。
太後淡淡說道：“別在我面前裝糊塗，你都做了什麽事情難道你自己不清楚？”
司玄天帶著滿臉的誠惶誠恐，略帶震驚的說道：“母後，兒臣我實在不知。”
看見他還在這裏兜兜轉轉繞圈子，太後索性不再等了。
“百裏寒兮的事情我都聽說了，司玄天，你竟然這樣貿然的處置一個王妃，你讓我天朝顏面何存。”
手，緊緊的捏成了一個拳頭。
青筋暴起，他的太陽穴都在滲出來汗水。
母後終歸該是向著他為他說話，自己又算什麽！
“母後，說起來顏面何存，是百裏寒兮事先沒有把我天朝顏面放在心中，私自勾結外黨，穢亂宮闈！”
他說完以後，定定的看著太後，眼睛裏是不容閃躲的篤定。
太後唇角閃過一抹冰冷的笑容，微微勾起來森然冷意。
“我得傻孩子，百裏寒兮到底有沒有做錯，難道你心裏不清楚麽？”
這是太後最後一次試探，這孩子永遠都是這樣的不通人情。
司紹寒已經是足夠忍讓了，偏偏這個男人，不管怎樣都不懂得讓步，非要趕盡殺絕。
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顆感恩之心的話，這個世界真的不懂得應該怎樣建設。
司玄天怔了一下，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母親。
原來她，什麽都知道，只是表面上不說，始終揣著三分糊塗。
“母後，現在已經是證據確鑿……”
“說什麽證據確鑿！”
她咬咬牙，一句話從口中說出來，弄的司玄天半晌啞口無言。
“母後，治國理念我有我自己的一套，百裏寒兮就是穢亂宮闈，罪不可恕！”
他高喊了這麽一句，太後一下子楞住，半晌沒有說話。
這個兒子，自己一次次的給他機會，真的是自己看錯了他。
“天兒，怎麽說你大哥都對你不錯，為什麽你要這般對他！”
司玄天不語，臉色一點一點的陰沈下來。
瞪大了一雙眼睛，看不出來的陰騭。
司紹寒，的確很不錯，可是他要的，遠遠是這些。
他想要司紹寒永遠的從自己身邊消失，再也不要回來，這一點，太後能做到麽！
氣氛再一次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寂靜，眾人靜默，太後淡淡開口。
“皇上，哀家有一句話，務必要告訴你！”
司玄天擡起一雙暗色的眸子，隱隱約約有著閃躲之意。
“母後請講。”
每一句話都是那樣的客氣，可是殊不知，每一句話都帶著刺，還有滿滿的威脅。
他在試探太後，到底想要說什麽話。
太後不疾不徐，緩緩吐出來一行字，足以震懾了司玄天的內心。
“先皇聖旨，為了保證當今聖上治國有方，絕對不胡作非為，特給我一道特令。”
特令？
司玄天猶豫了一下，心裏面閃過一絲絲不詳的預感，正在心裏躊躇這是什麽情況。
卻見太後不疾不徐，緩緩說道：“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，如果你在位，做了什麽胡作非為的事情，我完全可以廢掉你皇帝的位置，然後指給我中意的人。”
訇的一聲，司玄天覺得自己頭上炸裂了一般，萬萬沒想到竟然還留有這麽一手。
恐怖如斯，先皇，竟然這般不相信自己！
他氣的牙根癢癢，瞪著一雙眼睛，但還是立刻跪了下去。
畢竟太後才是城府最深的那一個人，隨時可以解決自己。
想不到已經當了皇帝，還要有這麽多要去畏懼的事情，這樣受人約束的生活，算什麽逍遙快活！
“母後，孩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，為什麽你要搬出來先皇的遺詔。”
他臉色幾分楚楚可憐，當娘的沒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，他相信太後一定會原諒他。
比起來那個毫無瓜葛的百裏寒兮，他相信自己的地位。
太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，九五至尊的身軀在自己的面前低眉順眼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。
若非萬不得已，她怎麽會拿出來這個聖旨，置自己於不仁不義之地。
司玄天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太後，實際上在心裏默默的盤算著，應該怎樣開口。
太後道：“事情也沒有到那麽嚴重的地步，你現在放了百裏寒兮，讓事情水落石出便好。”
放了她？不可能。
司玄天覺得自己的火氣一下子升騰了上來，怎麽可能放了她，好不容易步步為營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，才能把百裏寒兮給帶到牢獄之中，現在竟然讓自己放了她？
“母後，這不可能！”
“天兒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，你就不要在執迷不悟了！”
司玄天不說話，數次想要反駁，但是想起來太後的手上還有聖旨一道，便只能壓制住。
畢竟廢帝這種事情，真的是隨時隨地都能夠做的出來。
誰讓太後鐵血手腕，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韌勁。
“母後，兒臣實在不懂，為什麽非要放了百裏寒兮那個罪人。”
看到親情牌有效，司玄天很聰明的一直低三下四。
太後嘆了一口渾濁的氣：“我知道你對百裏寒兮有成見，可是你捫心自問，這件事情百裏寒兮究竟有沒有罪過，你心裏難道不清楚麽？”
母親的話，一字一頓的閃進司紹寒的心。
那些不解，在這一刻也都土崩瓦解。
他明白，太後本來是想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但是礙於司紹寒，礙於百裏寒兮無罪的壓力，所以她只能這樣做。
不得不說，自己的母親，也很不容易。
這叫事情！錯就錯在百裏寒兮！
他越發覺得百裏寒兮的罪不可恕，牙咬的咯咯的響。
“母後，這件事的確是有很多蹊蹺的地方，但是我相信，只要兒臣認真去調查，就一定能夠查出來真相……到時候。”
“夠了，欲加之罪 何患無辭，這個時間想來你又可以做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！”
她淡淡的笑著，雖然說是在笑，但是表情已經有了不悅，每一句話都讓司玄天後背一涼。
這個母親，真的是很了解自己。
看來從前那麽多事情她都選擇默不作聲，只是對自己的忍讓罷了。
他嘆了一口氣，只能屈服。
“母後，那我應該怎麽辦，你告訴我好不好。”
太後面色陰沈，眼睛裏升騰出來一抹希望。
“那就這樣吧，放了百裏寒兮，她到底有沒有罪，我想你我都應該很清楚。”
是啊，百裏寒兮沒有罪，那麽自己應該怎樣治他的罪。
司玄天只覺得氣不打一出來，越發的難受起來。
“母後，想讓我放了她可以，我要她和司紹寒，永遠不再出現在我的眼前！”
“天兒！”
她重重的開口，渾身的氣血都湧上了大腦，說不出來的氣憤。
這個孩子，怎麽這樣的過分。
她盯著司玄天，眼神裏越發的不敢置信。
“我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兒子！”
司玄天不再多說，他畢竟是九五至尊，這一次，已經是斬釘截鐵，不容置喙。
“母親，我很認真，這是我的條件，要想放了百裏寒兮，就必須要讓司紹寒帶著他的王妃，永遠從我的身邊消失！”
太後不敢置信的擡起了手，食指顫抖，身體也顫顫巍巍。
“你這孩子，為什麽非要陷進不仁不義的境地呢？”
“母後，並不是孩兒不講情面，是這兩個人，屢次想要把我給陷進不仁不義之地！”
“夠了！”
太後知道自己再說那麽多也是沒用的，索性拂袖而去。
她氣的七竅生煙，覺得腦瓜子仁生疼，這個孩子簡直是太過分了。
“太後娘娘，你得息怒啊，這不是還要這麽多事情等著您去擺平啊，萬一您病倒了，可怎麽辦啊。”
“青煙，你說我是不是當年做錯了，才養出來這麽一個禍患。”
“不是的太後娘娘，人的心都是會變得，誰又能夠保證多年以後，這些人還是原來完本的樣子呢。”
她嘆了一口氣，覺得眼角有幾分的濡濕，說不出來的悵惘。
好端端的人，竟然說變就變，對於自己的兄長，也能夠隨時起了殺心，這樣的人，自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應對。
“太後娘娘，或許您也應該看開一點，這樣的人做皇帝，心狠手辣一點也是好的，我看這王爺和皇上已經到了勢如破竹的地步，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是註定沒有辦法緩和了，不如……”
“哎，只是不知道這個寒兒，到底願不願意遠走高飛。”
外面的陽光刺眼，不知道已經過了幾天的功夫。
咳咳……
百裏寒兮一陣兒咳嗽，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撕裂了一般的難受，說不出來的悲傷。
眉頭緊緊地皺起來，眼睛裏流露出來悲哀的神色。
手抓住旁邊的稻草，這是唯一的依托。
現在，到底是哪裏，為什麽，自己好像還是在監牢裏。
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餿水味道，她皺緊了眉頭，意識一點點的清醒過來。
伸出手狠狠的揪了一把大腿內側的肉，尖銳的痛感讓她逐漸的清醒過來。
百裏寒兮，原來你還活著，她勾勾唇角，眼睛裏有幾分悵惘。
不知道這一次能夠活下來，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，外面的陽光劃過淡淡的軌跡，她沒有辦法判斷是什麽時間，更不知道外界現在究竟都發生了什麽。
“有人麽？”
她扯著嗓子沖著外面喊道，嗓音嘶啞，眼睛黯淡無光。
外面的獄卒，聽見消息不僅暗暗的皺緊了眉頭。
不是說百裏寒兮已經死了麽，這段時間聽到了一些風聲，所以始終不敢進去看，這樣就可以推脫責任。
現在，這個女人竟然還活著。
“有人，你叫什麽？”
百裏寒兮閃過一抹欣喜，那些記憶全都在腦海裏再一次的閃現。
“我，我是王妃……百裏寒兮，給我一口水。“
百裏寒兮現在最不能理解的，就是自己為什麽會突然的醒了過來，明明奪命水的功效十分之大，堪比劇毒和穿腸散。
眼下，就這麽活了下來，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奇跡。
結果獄卒遞過來的一碗水，百裏寒兮仰起脖子喝了一個幹幹凈凈，擡起頭刺眼的陽光將她給拉回了現實，這不是夢，自己真的還活著。
那麽，王爺你現在在哪裏啊。
不用擔心寒兮，寒兮一定會照顧好自己身邊的一切的。
百裏寒兮喃喃自語，心中閃過無數個疑問句，為什麽還活著，難道說在一次次的穿越之中已經養成了一個不死之身？
不是這樣的，好端端的絕對不會這樣，那奪命水的效果那般強烈，就算是有九條命也救不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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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幾何時，那個在自己膝下承歡玩耍的孩子，如今已經長成了這般落魄的模樣。
“你起來吧。”
太後冷著一張臉緩緩說道，司玄天還是有幾分的懵逼，不知道究竟都發生了什麽。
“母後，怎麽好端端的，就拿出來先皇的遺昭了！”
他試探著詢問著，其實他最關心的，還是那個聖旨的內容。
手，一點一點的握成一個拳頭。
這群老不死的，真是不讓人省心，明明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了他是主宰，竟然還要在這裏搗亂。
可是，表面上還要裝出來一副謙卑的樣子，畢竟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。
太後神色冰冷，帶著滿滿的涼薄意味：“你還好意思說，先皇信任你傳位於你，你都做了什麽！”
司玄天的眼睛裏有著淡淡的不悅，動不動就搬出來先皇，到底是想要幹什麽。
況且當年關於先皇的事情，他心知肚明，如果沒有自己的努力，怎麽可能榮登大寶。
他想到這裏，心中越發的酸澀起來，但依舊是順著她說話。
“母後，先皇對於兒臣的恩情，兒臣一直銘記在心，不知到底是所謂何事，竟然讓母後如此大動肝火！”
他已經在努力克制自己，但一開口說出來的話還是那樣的涼薄。
其實他的心裏面早就猜出來一二，如果沒有百裏寒兮，或者沒有司紹寒，太後絕對不會發這麽大的火。
原來我這麽努力，你還是喜歡把所有的愛都留給那個兒子。
太後淡淡說道：“別在我面前裝糊塗，你都做了什麽事情難道你自己不清楚？”
司玄天帶著滿臉的誠惶誠恐，略帶震驚的說道：“母後，兒臣我實在不知。”
看見他還在這裏兜兜轉轉繞圈子，太後索性不再等了。
“百裏寒兮的事情我都聽說了，司玄天，你竟然這樣貿然的處置一個王妃，你讓我天朝顏面何存。”
手，緊緊的捏成了一個拳頭。
青筋暴起，他的太陽穴都在滲出來汗水。
母後終歸該是向著他為他說話，自己又算什麽！
“母後，說起來顏面何存，是百裏寒兮事先沒有把我天朝顏面放在心中，私自勾結外黨，穢亂宮闈！”
他說完以後，定定的看著太後，眼睛裏是不容閃躲的篤定。
太後唇角閃過一抹冰冷的笑容，微微勾起來森然冷意。
“我得傻孩子，百裏寒兮到底有沒有做錯，難道你心裏不清楚麽？”
這是太後最後一次試探，這孩子永遠都是這樣的不通人情。
司紹寒已經是足夠忍讓了，偏偏這個男人，不管怎樣都不懂得讓步，非要趕盡殺絕。
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顆感恩之心的話，這個世界真的不懂得應該怎樣建設。
司玄天怔了一下，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母親。
原來她，什麽都知道，只是表面上不說，始終揣著三分糊塗。
“母後，現在已經是證據確鑿……”
“說什麽證據確鑿！”
她咬咬牙，一句話從口中說出來，弄的司玄天半晌啞口無言。
“母後，治國理念我有我自己的一套，百裏寒兮就是穢亂宮闈，罪不可恕！”
他高喊了這麽一句，太後一下子楞住，半晌沒有說話。
這個兒子，自己一次次的給他機會，真的是自己看錯了他。
“天兒，怎麽說你大哥都對你不錯，為什麽你要這般對他！”
司玄天不語，臉色一點一點的陰沈下來。
瞪大了一雙眼睛，看不出來的陰騭。
司紹寒，的確很不錯，可是他要的，遠遠是這些。
他想要司紹寒永遠的從自己身邊消失，再也不要回來，這一點，太後能做到麽！
氣氛再一次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寂靜，眾人靜默，太後淡淡開口。
“皇上，哀家有一句話，務必要告訴你！”
司玄天擡起一雙暗色的眸子，隱隱約約有著閃躲之意。
“母後請講。”
每一句話都是那樣的客氣，可是殊不知，每一句話都帶著刺，還有滿滿的威脅。
他在試探太後，到底想要說什麽話。
太後不疾不徐，緩緩吐出來一行字，足以震懾了司玄天的內心。
“先皇聖旨，為了保證當今聖上治國有方，絕對不胡作非為，特給我一道特令。”
特令？
司玄天猶豫了一下，心裏面閃過一絲絲不詳的預感，正在心裏躊躇這是什麽情況。
卻見太後不疾不徐，緩緩說道：“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，如果你在位，做了什麽胡作非為的事情，我完全可以廢掉你皇帝的位置，然後指給我中意的人。”
訇的一聲，司玄天覺得自己頭上炸裂了一般，萬萬沒想到竟然還留有這麽一手。
恐怖如斯，先皇，竟然這般不相信自己！
他氣的牙根癢癢，瞪著一雙眼睛，但還是立刻跪了下去。
畢竟太後才是城府最深的那一個人，隨時可以解決自己。
想不到已經當了皇帝，還要有這麽多要去畏懼的事情，這樣受人約束的生活，算什麽逍遙快活！
“母後，孩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，為什麽你要搬出來先皇的遺詔。”
他臉色幾分楚楚可憐，當娘的沒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，他相信太後一定會原諒他。
比起來那個毫無瓜葛的百裏寒兮，他相信自己的地位。
太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，九五至尊的身軀在自己的面前低眉順眼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。
若非萬不得已，她怎麽會拿出來這個聖旨，置自己於不仁不義之地。
司玄天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太後，實際上在心裏默默的盤算著，應該怎樣開口。
太後道：“事情也沒有到那麽嚴重的地步，你現在放了百裏寒兮，讓事情水落石出便好。”
放了她？不可能。
司玄天覺得自己的火氣一下子升騰了上來，怎麽可能放了她，好不容易步步為營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，才能把百裏寒兮給帶到牢獄之中，現在竟然讓自己放了她？
“母後，這不可能！”
“天兒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，你就不要在執迷不悟了！”
司玄天不說話，數次想要反駁，但是想起來太後的手上還有聖旨一道，便只能壓制住。
畢竟廢帝這種事情，真的是隨時隨地都能夠做的出來。
誰讓太後鐵血手腕，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韌勁。
“母後，兒臣實在不懂，為什麽非要放了百裏寒兮那個罪人。”
看到親情牌有效，司玄天很聰明的一直低三下四。
太後嘆了一口渾濁的氣：“我知道你對百裏寒兮有成見，可是你捫心自問，這件事情百裏寒兮究竟有沒有罪過，你心裏難道不清楚麽？”
母親的話，一字一頓的閃進司紹寒的心。
那些不解，在這一刻也都土崩瓦解。
他明白，太後本來是想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但是礙於司紹寒，礙於百裏寒兮無罪的壓力，所以她只能這樣做。
不得不說，自己的母親，也很不容易。
這叫事情！錯就錯在百裏寒兮！
他越發覺得百裏寒兮的罪不可恕，牙咬的咯咯的響。
“母後，這件事的確是有很多蹊蹺的地方，但是我相信，只要兒臣認真去調查，就一定能夠查出來真相……到時候。”
“夠了，欲加之罪 何患無辭，這個時間想來你又可以做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！”
她淡淡的笑著，雖然說是在笑，但是表情已經有了不悅，每一句話都讓司玄天後背一涼。
這個母親，真的是很了解自己。
看來從前那麽多事情她都選擇默不作聲，只是對自己的忍讓罷了。
他嘆了一口氣，只能屈服。
“母後，那我應該怎麽辦，你告訴我好不好。”
太後面色陰沈，眼睛裏升騰出來一抹希望。
“那就這樣吧，放了百裏寒兮，她到底有沒有罪，我想你我都應該很清楚。”
是啊，百裏寒兮沒有罪，那麽自己應該怎樣治他的罪。
司玄天只覺得氣不打一出來，越發的難受起來。
“母後，想讓我放了她可以，我要她和司紹寒，永遠不再出現在我的眼前！”
“天兒！”
她重重的開口，渾身的氣血都湧上了大腦，說不出來的氣憤。
這個孩子，怎麽這樣的過分。
她盯著司玄天，眼神裏越發的不敢置信。
“我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兒子！”
司玄天不再多說，他畢竟是九五至尊，這一次，已經是斬釘截鐵，不容置喙。
“母親，我很認真，這是我的條件，要想放了百裏寒兮，就必須要讓司紹寒帶著他的王妃，永遠從我的身邊消失！”
太後不敢置信的擡起了手，食指顫抖，身體也顫顫巍巍。
“你這孩子，為什麽非要陷進不仁不義的境地呢？”
“母後，並不是孩兒不講情面，是這兩個人，屢次想要把我給陷進不仁不義之地！”
“夠了！”
太後知道自己再說那麽多也是沒用的，索性拂袖而去。
她氣的七竅生煙，覺得腦瓜子仁生疼，這個孩子簡直是太過分了。
“太後娘娘，你得息怒啊，這不是還要這麽多事情等著您去擺平啊，萬一您病倒了，可怎麽辦啊。”
“青煙，你說我是不是當年做錯了，才養出來這麽一個禍患。”
“不是的太後娘娘，人的心都是會變得，誰又能夠保證多年以後，這些人還是原來完本的樣子呢。”
她嘆了一口氣，覺得眼角有幾分的濡濕，說不出來的悵惘。
好端端的人，竟然說變就變，對於自己的兄長，也能夠隨時起了殺心，這樣的人，自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應對。
“太後娘娘，或許您也應該看開一點，這樣的人做皇帝，心狠手辣一點也是好的，我看這王爺和皇上已經到了勢如破竹的地步，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是註定沒有辦法緩和了，不如……”
“哎，只是不知道這個寒兒，到底願不願意遠走高飛。”
外面的陽光刺眼，不知道已經過了幾天的功夫。
咳咳……
百裏寒兮一陣兒咳嗽，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撕裂了一般的難受，說不出來的悲傷。
眉頭緊緊地皺起來，眼睛裏流露出來悲哀的神色。
手抓住旁邊的稻草，這是唯一的依托。
現在，到底是哪裏，為什麽，自己好像還是在監牢裏。
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餿水味道，她皺緊了眉頭，意識一點點的清醒過來。
伸出手狠狠的揪了一把大腿內側的肉，尖銳的痛感讓她逐漸的清醒過來。
百裏寒兮，原來你還活著，她勾勾唇角，眼睛裏有幾分悵惘。
不知道這一次能夠活下來，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，外面的陽光劃過淡淡的軌跡，她沒有辦法判斷是什麽時間，更不知道外界現在究竟都發生了什麽。
“有人麽？”
她扯著嗓子沖著外面喊道，嗓音嘶啞，眼睛黯淡無光。
外面的獄卒，聽見消息不僅暗暗的皺緊了眉頭。
不是說百裏寒兮已經死了麽，這段時間聽到了一些風聲，所以始終不敢進去看，這樣就可以推脫責任。
現在，這個女人竟然還活著。
“有人，你叫什麽？”
百裏寒兮閃過一抹欣喜，那些記憶全都在腦海裏再一次的閃現。
“我，我是王妃……百裏寒兮，給我一口水。“
百裏寒兮現在最不能理解的，就是自己為什麽會突然的醒了過來，明明奪命水的功效十分之大，堪比劇毒和穿腸散。
眼下，就這麽活了下來，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奇跡。
結果獄卒遞過來的一碗水，百裏寒兮仰起脖子喝了一個幹幹凈凈，擡起頭刺眼的陽光將她給拉回了現實，這不是夢，自己真的還活著。
那麽，王爺你現在在哪裏啊。
不用擔心寒兮，寒兮一定會照顧好自己身邊的一切的。
百裏寒兮喃喃自語，心中閃過無數個疑問句，為什麽還活著，難道說在一次次的穿越之中已經養成了一個不死之身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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